老臺中的秋天

這幾天天氣涼爽，中午飯后到市民廣場走走，看著芳草萋萋、楊柳依依，聞著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十分愜意，情不自禁地來一句：啊，我愛這秋天！而關于秋天的記憶印象最深的是以前讀高中時老臺州中學的桂花和銀杏。

最初關于桂花香的記憶是來自讀高一時，當時教室在老臺中佩弦樓的二層，窗外有一棵桂花樹正好個頭差不多到二層，也是這個季節，桂花盛開，教室里彌漫著濃濃的香氣，按照現下流行的說法，“那真是醉了”。那時候剛上高一，從鎮上的初中升到當時最好的高中，壓力有點大，學習和生活都不如意，在一開始的月考中還創紀錄的沒及格。郁悶之余，下課后出了教室，來到那棵桂花樹下。仰頭看著這棵銀桂，枝頭掛滿了銀白色的花，再聞著這芳香，心情平靜了很多。終歸是久經考場，自我修復能力還是可以的，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學習和生活慢慢地改善。雖然桂花飄香一段時間就會散去，但是這種馨香味道伴隨著高一的記憶卻永遠留在了心里。

前段時間傍晚在路上散步，好幾次看到幾個大叔阿姨拿著桿子打落路旁的銀杏果子，有些還上樹去折枝，上去一問說是拿到泡茶喝。且不說是否真有養生的種種效果，單就行為來說也不太文明。看著那未及掉落的銀杏果想起老臺中圖書館門前的兩個銀杏樹。每棵銀杏樹干一個人剛好環抱，高度與圖書館大樓相當，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反正每年秋天，銀杏樹葉全黃了，甚是好看。成熟的銀杏果掉落一地，有同學在樹下讀書時會砸落到頭上，惹來路人的一陣歡笑，那同學也會靦腆一笑，然后離枝頭遠一點，或者直接選擇到離銀杏樹不遠的紫藤亭。金黃的樹葉隨著一陣清風飄落，在陽光下斑駁的葉影舞動，樹旁有一位穿著校服的學生捧著書在朗讀，如果這些場景拍成鏡頭肯定是很唯美的。

如今臺中早已搬到了新校區，北固山下的老校區已有他用，但桂花樹和銀杏樹還是原來的景致。偶爾去臨海，約上幾個高中同學，重新漫步在曾經的校園里，感受銀杏葉的飄落，回憶桂花般濃濃的高中生活，有飽讀詩書的他，也有莞爾一笑的她……

周茂森